Dreaming away your life

【LM/ER】格朗泰尔病了

我病了。

古费在笑我,不用看也知道,肯定的。我愿意受人摆弄,即使是这个时候,尤其是这个时候。而他终于能把那一套说辞搬上台面儿来说给我听了。

「一直以来你不过是在酒精里苟且偷生」

「现在终于是个机会让你清醒清醒了」

「喂R,你听见了吗」

我知道酒是热的,可安灼拉不许我碰。

我这才发现,世界是冷的。


*细节处与原著大不相同

*自然也有ooc

*都是为了做梦



1.艾潘妮做了先知派

格朗泰尔病了。

艾潘妮发现他的时候,已经是凌晨。科林斯里的顾客零零星星地散去,只有他还醉卧在酒馆的角落,不省人事。

艾潘妮叹了口气。她从一片狼藉里拾掇出两个空酒瓶,又费了点力气夺走他手里攥着的那半瓶。格朗泰尔不满地挤出一声闷哼,眼睛仍然闭着,抬起胳臂胡乱扑了个空。

只有三瓶,准确地说,两瓶半。这不正常。艾潘妮想。往常无论多醉,格朗泰尔都能在酒馆打烊前把自己拖回家去,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。

装醉?没必要。情伤?更不像。

她俯身仔细打量着他,忽然想到什么,伸出手背轻轻覆上他凌乱发丝后的额头,在触碰到的一瞬条件反射般地缩回了手。

好烫。


2.修普诺斯①眷顾格朗泰尔

格朗泰尔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。

他乘着一只木船在河上漂泊。木船摇摇晃晃,晃得他昏昏沉沉,怎么也站不稳,索性趴倒在船沿上。河水粼粼地映出他疲惫的面容,他避开自己的目光,伸手探下去拨拉河水,却吃了一痛被灼伤了指尖。定睛一看,河里流的淌的都是滚烫的酒,歪歪倒倒的酒瓶一浮一沉地扎在里面。他笑了,又去捞那些酒瓶,谁想它们一个接一个地在他够到的前一秒漂远、下沉,被酒河吞没。终于!他抓住了一个,攥紧了瓶颈,摁在河里咕嘟咕嘟地灌满。再拿起来时,瓶子装得满满当当,可那里面哪是滚烫的酒,而是滚烫的鲜血,从瓶口直涌出来,洇湿了他的指节、手心,从手腕处分叉成几股直直地流下,在手臂上画出刺目的线条,像不停攀爬而上的食人藤蔓,又像他自己的脉搏涌动的纹路,他分不清。

格朗泰尔睁开了眼。

“醒了?”古费拉克立在床头,笑意盈盈,正是那种对朋友使坏前佯装关心的神情。格朗泰尔下意识地拍掉他伸过来的手,头脑昏沉、肌肉酸痛的感觉涌上来,视线却落在自己抬起的小臂上。那里完好如初。

公白飞闻声放下书本,从角落的书桌起身走过来。格朗泰尔这才注意到这地方,如果脑袋没烧坏的话,他记得是科林斯二楼最里那一间,艾潘妮为醉酒或有所麻烦的朋友们用心准备的,她最引以为豪的那一间——没想到自己做了头一个。

“感觉怎么样?”公白飞探了探他的额头,递过来药片和温水。格朗泰尔撑着床沿坐起来,顺从地接过。“只是普通的发烧。”古费在笑他,格朗泰尔不用看也知道,肯定的。他侧头对上古费的目光,话头则恭恭敬敬地回给公白飞:“对吧?医生。”

“得了吧,你昨天夜里都虚弱成那个样子了。要不是艾潘妮及时发现,你指不定早就把科林斯里的酒都点着了。”古费从斜坐着的桌子上跳下来,抢着说道,“要我说,你真得好好谢谢她。还有若李、弗以伊和巴阿雷,想把你搬上一层楼真不是易事。昨天我不在,没让我看见你的狼狈样你就庆幸吧。当然!还得感谢我们的大医生——”

“发烧是很普通,但酒精加重了病情。”公白飞截住古费的话,扶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出门去,回头递给格朗泰尔一个微笑:“记得吃药,好好休息,我来收拾他。对了,暂时别回家里去了,怕你病还没好就把自己淹在酒里。我们还会来看你的。”

格朗泰尔沉默着点点头,房门砰地关上了。

“一直以来你不过是在酒精里苟且偷生——”

“现在终于是个机会让你清醒清醒了——”

说教声沿着门板飘进格朗泰尔的耳朵。他愿意受人摆弄,即使是这个时候,尤其是这个时候。而古费他终于能把那一套说辞搬上台面儿来说给自己听了。

“喂R!你听见了吗——”“够了古费!”

他看着手心里的药片,扔进嘴里,把水一饮而尽。

我听见了。


3.伽弗洛什的首次失手

伽弗洛什风风火火地冲进科林斯,在门廊环视一圈,又风风火火地蹿进角落,跳上格朗泰尔对面的椅子。

“嘿R,听说你病了?感觉怎么样?”一张小脸急不可待。他甚至发现格朗泰尔面前空空如也,连一滴酒的踪迹也没有。这确实不正常。

“你知道的,小伽。”格朗泰尔像个刚被唤醒的沉思者,眼神混沌,脸色苍白,但转瞬又换上了平日那种嬉笑的神色,对伽弗洛什眨了眨眼睛,“格朗泰尔从不生病。”

“得了吧。”伽弗洛什一拍桌子,仿佛看透一切,“你们大人都这样。说吧,我能帮你做点什么?”

“没有。”“真的?”“真的。”

伽弗洛什有点泄气,但立马又恢复了精神:“那我跟你说个新闻。我正要上楼去通知他们,正好你在这,先告诉你。”“什么新闻?”

伽弗洛什严肃起来,凑近格朗泰尔的鼻尖:“拉马克将军病重了。”

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在沉默里凝固,酒馆里的嘈杂灌进格朗泰尔的耳朵,在脑壳里嗡嗡作响,使他难以思考。良久,他垂下眼睛,又对上伽弗洛什的目光:“小伽,帮我个忙。”

伽弗洛什从严肃里跳脱出来,绽开的笑容里写满了“我就知道”:“说。”

格朗泰尔的手指尖不自觉地敲着桌面,字词含混不清:“帮我跟艾潘妮......说声谢谢。”

“就这?”“就这。”伽弗洛什看看不远处吧台后面正忙碌着的艾潘妮,又看看面前的格朗泰尔,似乎有点失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。

“——要是能再要来点酒就更好了。”不,是最好不过了。

伽弗洛什顿住脚步回身,笑得灿烂非常:“成,瞧好吧。”

对了,这才是格朗泰尔呢。


4.格朗泰尔告别狄俄尼索斯②

“怎么,想要酒喝?”格朗泰尔一抬头,正是艾潘妮简洁清爽的裙装倚在桌边,吓了他一跳。“安灼拉不许你喝酒。换句话说,我不能给你酒喝。”

“我知道,我只是......等等,什么?安灼拉跟你说的?”格朗泰尔惊得站了起来。安灼拉知道我病了?除了言语上的反对和偶尔的夺走酒瓶,他可从没让艾潘妮帮忙管过自己喝酒的事。

“‘麻烦你,艾潘妮,别让格朗泰尔碰酒。’今天早上,他是这么说的。我认为即使已经是下午,这句话仍然具有契约效力。”艾潘妮一扬下颌,露出职业性的微笑,“还有什么需要吗?”俨然酒馆的女主人,美丽,威严,拒人千里。

“艾潘妮,我想说,谢谢你——我是说,我很抱歉,我总是惹麻烦,我甚至占用了你精心布置的那间房......”

“我知道了,小伽跟我转述过了。别放在心上。你也是ABC的一员,不是吗?别告诉我你不是。”艾潘妮向吧台走去,但又回过头来。格朗泰尔看进她的眼睛。这一次,她笑得真心实意。

“来点酒吗?”

格朗泰尔一怔,不禁哑然失笑:“艾潘妮。”

“你明知我不能。”


5.格朗泰尔开始觉得天黑了③

醉酒过程通常分为几个阶段,格朗泰尔对此轻车熟路。他所不知道的是,发烧也有阶段之分,有时甚至变幻莫测。因此,他算得上愉悦地度过了体感清凉的午后,不以为意地以为已然战胜了病痛;直到傍晚时分,体内潜伏着的热度重又苏醒,他才意识到,那只不过是它的一记虚晃。

格朗泰尔又一次被击倒了。

脊背撞上房间的门,后脑贴在门上闭目凝息,一丝凉意游走在皮肤表面又被体温烧干。他抓起桌上的药片干吞下去,转身把自己缩进那床被子里。

格朗泰尔熟悉这种感觉。

一瓶苦艾酒,无所不知,妙语连珠;两瓶苦艾酒,周身发热,恣意轻狂;三瓶苦艾酒,天旋地转,我自岿然不动;四瓶苦艾酒,昏沉困顿,睡意渐袭;五瓶苦艾酒,梦中人的音容笑貌,以假乱真,栩栩如生。

格朗泰尔觉得自己的状态正处于两瓶与三瓶苦艾酒之间。前一天凌晨灌下那两瓶半酒之后,被发烧麻痹剥夺了的感官,倒又教它用这种方式还回来了。

酒是存在的痛苦的象征④。病痛也是。但这病痛之酒,太烫,也太冷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格朗泰尔终于坠入了四瓶苦艾酒的阶段,他在酩酊中失去痛苦的意识。


6.永不因为爱或言辞之利卷入争吵而战斗⑤

一支灯烛在科林斯二楼大厅的长桌上沉默地燃烧,桌边的众人似乎欲言又止,火光在紧张的夜色里一阵阵战栗。

“我们能讨论出什么来?”古费拉克拍着桌子站起来打破了沉寂,抬手指向走廊尽头,“R还病着躺在那里!”

“我们没有什么需要避着他。”

“安灼拉,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古费欠身撑在桌边,对上安灼拉的眼睛。安灼拉避开了他。

“拉马克将军病重已是事实,全巴黎都在看着。”“夸张点说,如今他就是巴黎的民心所向。”“如果事态如媒体预想的那样发展,人们定会为了他而发声,为了他而奋起反抗。”“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!”不同的声音响起,博须埃灌下一口酒,弗以伊庄重地合上了《通报》,热安收回了飞出窗外的眼,巴阿雷放下了扶额的手,古费也坐下来,和旁边的公白飞交换了一个眼神。有别于烛光的星星点点的光在青年们的眼睛里燃烧起来。

他们看向安灼拉。安灼拉没有说话。

他们在这沉默中读懂了什么。这是阿喀琉斯冲锋前的隐忍,是亚历山大出战前的回首一瞥。他们拍拍彼此的肩膀,默默地相伴而去。

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安灼拉的神情在烛光里忽明忽暗,“我们不能丢下他。”


7.二人谈话,塔纳托斯⑥倾听

蜡烛颤颤巍巍地烧尽,化作一缕烟气剥夺了屋内的光明。安灼拉后知后觉地从伏案的状态里直起身来。借着戚戚的月色,他迟疑了一阵,推门走进尽头的房间。

轻轻带上门,看见格朗泰尔裹着被子蜷缩成一团,他不动声色地叹出一口气。

“R,赶快好起来。”

格朗泰尔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,恍惚间以为这正是五瓶苦艾酒的境界。只是眼前人的这话太不真实,他更加坚定了这不过是病中一梦。

安灼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阵,转身就要离去。

“让我睡在这儿......直到我死在这儿。”格朗泰尔结结巴巴地梦呓道。

安灼拉脚步一顿,平静地回他:“这儿是出生入死的地方,不是醉生梦死的地方。⑦”说着便要打开门走出去。

格朗泰尔有所察觉,登时清醒了不少,慌乱中一把抓住了安灼拉的手腕。安灼拉回头望他,眼神庄严,波澜不惊。格朗泰尔的双眼这下完全睁开了,横冲直撞进安灼拉的眼睛。他悻悻地松开了手,像个做错事却不甘心的孩子。他感到自己手心的发烫。

“你瞧不起我。你如果肯来找我,我是肯定会去的。⑧”格朗泰尔撑着身子坐起来,费了点力气靠在床头,抱怨似的嘟囔着。

“格朗泰尔,你能做什么?”

“我能做什么?我能用杯子盛满美酒,好给养我思想的痈疽;我能用伏尔泰咖啡馆的名号赢得一把筹码,在牌桌上坐到天明;我能用蹩脚的诗成就庸人的理想,我能用破碎的宪章重蹈伟人的覆辙;我能用胸膛破开尖利的长矛,我能用鲜血染红无眼的枪口,我能让天堂的使者严词拒绝我,把我一脚踹下地狱去,我便能饮下那里全部的藏酒!这就是我能做的。但是你,安灼拉,就不同了。想想吧!你可以和莱翁尼达斯一起,战死在塞莫皮莱,也可以和克伦威尔一起,焚烧德罗赫达。⑨你也许会被一条蛇咬伤,或者被神箭射中脚踵。⑩当你的生命流逝,日神的光会刺了凶手的目,酒神的恨会剜去他们的心。在那些现世的牧牛人清醒过来之前,他们看到你这么秀美,以为是神祇,还要向你下跪!⑪”

“R!”安灼拉有些气了,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。格朗泰尔把头搭在床背上轻轻喘起来,就这样看着安灼拉,冲着他笑。

安灼拉把一切看进眼里。“你太脆弱了,R。”

“只是暂时而已。”

“不,我是说——生命。你,我,ABC的每个人,都是脆弱的。R,即使你不相信这一切,革/命也并非求死与得死。这不是革/命。”


8.珀伽索斯⑫飞越梅恩便门

格朗泰尔默默听着,陷入了沉吟。半晌,他探起身子高声说道:“我们还有梅恩便门!”

安灼拉向他投来不解的目光。那不解里,夹着残余的严厉愤悱。

“我知道我把事情搞砸了。就是昨天,我便又去了一次。”格朗泰尔耐着性子说下去,“到了利什弗店门口已经是傍晚。你说从中午到一点可以遇见他们,我却偏要碰碰运气,果然被我撞见微弱的烛光从角落的窗透出来。去拍门,却无人应答。我便在利什弗店门外坐下来。直到约莫午夜时分,有人打开门把我请进了去。”

“昨天夜里,可是下了大雨?”

格朗泰尔停下来想了想:“我只恍惚记得是这样。‘您的衣服竟都湿透了!’那人打开门来的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。他邀我饮些热酒暖暖身子,我竟一时心急婉拒了他,说起来真有些后悔——谁知道利什弗会不会胜过科林斯!”

“若真是那样,也许你便不会病得如此了。”安灼拉的思绪一阵纠缠,突然对这一件事心如明镜了。他又试探着问起接下去的另一件: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,他说他便是梅恩便门自己人中的一个。本不想理会我,谁想我竟等了整个晚上。”格朗泰尔冲安灼拉得意地咧嘴一笑,“临走时他说,他会让他们的头儿、领袖或是别的什么称呼的,总之是说话算话的人,跟你会会面。”

“跟我会面?”

“对。我迈出门去的时候,他又加上了一句,说其实他就是梅恩便门里说话算话的那个。我不信,他笑着反问我:‘哪个只顾着养家糊口的小工人会大半夜久居在这贫乏的利什弗店呢?’”

“你跟他谈了什么?罗伯斯庇尔?丹东?主义?”安灼拉有些焦急地问。

“不。我跟他谈了谈你。”看安灼拉仍然眉头紧锁,格朗泰尔又补上一句,“我看到的你,我理解的你。这对我来说,比谈主义还更擅长些。”

安灼拉无从应答,索性对他的话不加理会。良久,又问道:“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?”

“我病倒了。一整个下午也没看到你。”格朗泰尔耸耸肩。末了,郑重地说了声:“对不起。”连他自己也有些分不清这是在为何事道歉,是为过去、现在,还是未来。

安灼拉低头抿了抿嘴唇,催促似的留下一句“赶快好起来”,便快步出了门去。

梦中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,格朗泰尔的视线很快便跟丢了。

“倘若仍是失败......我要同你一起死,就如我跟你航行在大海一样。⑬”


9.皮格马利翁执着,阿芙洛狄忒感动⑭

翌日清晨,格朗泰尔从晨光中苏醒,在窗边深吸一口气,把夏日的阳光满满吸进尘封的肺里。

他觉得自己的病已经好了大半。其中一个表现是,他已不再做那样的梦。

格朗泰尔知道酒是热的,可安灼拉不许他碰。

他这才知道,世界是冷的。

除了——

他昂首踏出门去,抱着手臂倚靠在门栏上,注视着来来往往忙碌着的年轻人们。公白飞、古费拉克、马吕斯、若李、弗以伊、巴阿雷、博须埃、热安......他近乎贪婪地感受着他们年轻的气息,比酒香更加醉人。

忽然,一团金色闯进他的视野。他的呼吸一滞。

是安灼拉。他向走廊尽头看了过来,认出格朗泰尔,赐予了他一个由心底升起的温和明媚的微笑。

这下,格朗泰尔感到自己的病完完全全地好了。

或者说,烧得反而愈发厉害了。



-END-



注:

①古希腊神话中的睡神。

②古代希腊色雷斯人信奉的葡萄酒之神。

③原著第四部 第十二卷 第三章标题。

④王蒙《我的喝酒》。

⑤15世纪英国作家托马斯·马洛礼总结的骑士条例之一。其代表作《亚瑟王之死》收录了亚瑟王圆桌骑士们的传奇故事和追寻圣杯的英雄壮举。

⑥古希腊神话中的死神。

⑦这一对话出自原著第四部 第十二卷 第三章。

⑧出自原著第四部 第十二卷 第二章。

⑨出自原著第四部 第十二卷 第三章。

⑩俄瑞斯忒斯被一条蛇咬伤脚踵中毒而亡,阿喀琉斯被神箭射中脚踵而死。

⑪俄瑞斯忒斯和皮拉得斯听从神谕,来到陶里斯岛。一个牧牛人对伊菲革涅亚说:“我们在海中洗浴我们的牛,在靠近渔夫们常去的洞穴时,我们中的一个人发现了两个年轻人,他看到他们那么秀美,以为是神祇,正要向他们下跪。但另一个站在他旁边的人却不这样笨,而是笑着说:‘你看不出来吗?他们是遭遇海难的人,是躲在这里的。’他的话让我们清醒过来,我们把这两个外乡人活捉。托阿斯命令我们将他们交给你做祭献。”

⑫神话中有翅膀的神马,有希望之神之意。

⑬这是皮拉得斯对俄瑞斯忒斯说的话:“你要是死了,我也不活了。我要同你一起死,就如我跟你航行在大海一样。”

⑭皮格马利翁,希腊神话中的塞浦路斯国王,雕刻了一座美丽的象牙少女像,把全部的精力、全部的热情、全部的爱恋都赋予了这座雕像。爱神阿芙洛狄忒被他打动,赐予雕像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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